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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江印象 | 故乡的秋













故乡的秋,阳光不再猛烈,风还未到令人颤抖的地步,散散的空气中弥漫着成熟的气息,混着淡淡的泥土味。老家的那一方小小的田地里填满了沉甸甸的食粮。搬出一张小方凳,蹲坐在恰有阳光的屋檐下,看着老叔铺晒在院子里的玉米和豆子,那一行行的金黄,终将对他一年的辛勤劳作划上了丰收的圆满。




故乡的秋。从老叔掰下的第一个玉米棒子开始,那沉甸甸的背篓,压弯了老叔本就残疾的腰,豆大的汗珠从老叔古铜色的脸颊滑落,有的还悄悄地钻进了他的眼睛,老叔随手一摸,笑着说:“今年丰收了。”




72的老叔今年种了很多作物。油菜、大豆、玉米、土豆、红薯、辣椒,猪圈里还有两头几百斤重的猪。村里的小学撤了之后,婶婶便去了镇上带孙子们读书,家里的农活落在了老叔一个人的身上。这让本就残疾的老叔更加劳累了。农忙时节,父亲放心不下老叔的身体,总会回去帮忙,父亲和老叔都很勤劳,从小就受过苦的他们,一直保留着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习惯,这秋收的场景,也是父亲和老叔那一辈的人们最希望看到的场景吧!尽管辛苦,但也是快乐的。




当阳光慢慢地退到屋檐后,院子里的玉米也该收了,我用扫帚慢慢地扫拢,再用口袋一袋一袋地装好。太阳下山的时候,老叔从地里回来了,身上背着豆子,左手杵着拐杖。当第一缕晚风吹佛脸颊的时候,厨房里便飘出了饭菜的香味,二姐做得晚餐很丰盛,新豆子做得菜豆腐很香,嫩嫩的,入口即化,父亲和老叔吃着饭,谈着今年的收成。




在我年幼的记忆中,关于故乡的秋,记忆里都有母亲的身影,当秋天的稻谷从母亲的手里变成白米的时候,那充满着的新米饭的清香便从我们几姊妹的饭碗里飘了出来,那满满的幸福感,至今仍在我的脑海里荡漾着。


当我们手捧着黄土送走母亲后,故乡的秋,再也没有了那碗香喷喷的新米了。都说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,父母去,人生只剩归途。而我们好在,还有父亲,还有老叔,还有这充满着丰收和美景的秋。



门前那两棵几百年的、只剩下半边树干的老柿子树,今年照例结满了柿子,只是个头越来越小、越来越小、父亲舍不得砍掉,就让它长着吧,长到它自然死去。








印江融媒体中心记者 吴霞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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